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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竹
方文竹文学年表
年出生于安徽省怀宁县山区农民家庭。
——年,大学期间处女作诗歌《炶在玻璃窗上的纸块》载《飞天》第5期。在《飞天》、《青春》等重点期刊发表诗作。编刊,结社,串行,天天交流的诗友有沈天鸿、姜诗元、钱叶用、祝凤鸣等,大家都喜爱西班牙诗人洛尔伽。被姜红伟先生称为“八十年代大学生诗歌风云人物”之一。《星星·诗歌理论》年列入“八十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访谈录”十二家之一(姜红伟主持)。安师大江南诗社被评为“全国四大高校诗社”之一。
年,出版诗集《荒岛与夜歌》(上海学林)、散文诗集《东方海贝》(哈尔滨)。
年,散文诗《中国大街》获“精英”散文诗全国大赛一等奖。出版散文诗理论集《建构与超越》(香港金陵书社)。
年,《诗二首》获《诗神》探索诗奖。考取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研究生,师从张法教授主攻西方美学。
年,年,在《读书》《飞天》《鸭红江》《诗刊》《星星》《北京文学》《天津文学》《青年文学》等刊发表作品和学术论文。年6月11日中直在家单位在北京联合举办“方文竹作品暨九十年代中国诗歌研讨会”,王一川、张颐武、程光炜、王家新、孙文波等专家认为方文竹作品中的叙事和反讽元素代表着九十年代中国诗歌的新动向之一。
年,学术论文《形式含义的演变与西方美学本体论》载《中国人民大学学报》第3期。
年,出版散文诗集《美人香草》(湖南文艺版)。
年,作品获安徽新闻奖一等奖。出版诗集《九十年代实验室》(中国文联版)。
年,与诗人梁小斌、张岩松等深层次诗学对话载《扬子江诗刊》第3期、6期。长篇论文《超验与中国当代小说的深层语义》载《时代文学》第4期。《方文竹的诗》及评论附评载《诗歌月刊》第8期“先锋时刻”。《方文竹诗歌及随谈》载《诗选刊》11、12期合刊“中国年代诗人大展”。
年,出版诗集《各走一边》(百花文艺)、散文诗集《深夜的耳朵》(成都时代)、长篇小说《黑影》(百花文艺)、多学科学术论集《自由游戏的时代》(百花文艺)。
年,出版诗集《春夜辞》(珠海)、散文集《我需要痛》(珠海)、纪实《物华天宝灵杰地》(安徽大学)、纪实《山青水秀秀郎溪》(百花文艺)。作品选入《中国·星星五十年诗选》、《中国新诗年鉴》、《中国散文诗90年》等。散文诗集《美人香草》在“纪念中国散文诗90年评选活动”中获“中国当代优秀散文诗作品集”奖(中国现代文学馆,文艺报,中外散文诗学会,河南文艺出版社主办)。散文集《我需要痛》获安徽散文奖(——年度)一等奖(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主办)。诗集《各走一边》获安徽省政府社科文艺出版奖(——)等。
年,生病住院近3个月。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年,出版诗集《时间修补术》(时代文艺)、散文诗集《隐身人之歌》(大众文艺)、学术论集《形式不仅仅是形式》(时代文艺)。
年,长篇散文《山间》载《清明》第6期。作品载《散文诗世界》第7期“名家新作”、第3期“名家谈散文诗走向”栏。出版长篇小说《天边月》(内蒙古人民)。
8月领衔成立“滴撒诗歌”群体,主编民刊《滴撒诗歌》共出5期,年被《中国诗歌》列为“中国十大诗歌民刊”,年被评为“21世纪中国十二大影响力现代诗群流派”。
年,《诗歌EMS》周刊7月第1期《方文竹诗歌快递·他有一种铸剑的本事(32首)》。《诗歌月刊》第8期“先锋时刻”栏头条发表《方文竹的诗(12首)》。出版诗集《时间修补术》。入选《新世纪十年中国新诗大事记》。中国诗歌流派网上线,任学术委员。
年,《诗选刊》第11—12期合刊“诗选刊?中国诗歌年代大展特别专号”载《方文竹诗歌及诗观》。《星星》第5期“星星双子”栏发表《月牙湾诗篇(组诗)》。作品收入英汉对照版《中国新诗首》,中国文联版《世界现当代经典诗选·中国卷》等。12月去合肥参加“干预:新媒体时代的公民立场——首届滴撒诗歌奖颁奖仪式暨韩庆成诗歌研讨会”。中国诗歌流派网“重读经典”栏目推出作品《周末,去了一趟北京图书馆》。
年,受徐敬亚等邀请担任《特区文学》“读诗”栏目荐评人专栏作者。《中国诗歌》第9卷“头条诗人”及《上海文学》等重要期刊发表组诗、散文、论文等。《新诗》总第8卷“重读经典”专栏推出代表作《周末,去了一趟北京图书馆》。5月去长沙领取“中国当代诗歌奖(——)”之创作奖。作品入选《世界诗歌年鉴》等十几家选本。
年,《绿风》第1期头条“三弦琴”推出《方文竹的诗(8首)》、散文及创作谈。《华语诗刊》11月《诗人影像》。《诗选刊》(下)第3期“人物”专题报道。参加3月“三月三诗会”、9月“首届中国桃花潭诗会”等。
年,出版第21部著作、第2部散文集《深渊久了是坦途》。
年在宣城敬亭山方文竹与诗人邵燕祥
年方文竹与批评家李敬泽一起
诗歌代表作(5首)
周末,去了一趟北京图书馆
那么多的食客会见古人 今人
那么多的坟墓 那么多的谎言
锁链和笛手
那么多的牙齿与我同咬一只樱桃
谁的汁液照亮了世界
谁的碑石旁放下我的一只新鞋
饥肠辘辘 我摸到了风衣内的方便面
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
这是春天 我的感动我的澎湃
图书馆是一句巨型语言
我在句法里摸到了刀尖
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我只是一个走进图书馆的人
走进自己的证件
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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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疼
花朵全都枯萎 这些春天的子弹打光了谁来袭击我的心情呢梦巴黎夜总会的人命案 正让这个秋天出产更多的伤心苹果“你居家写作 顶多是一株有着广阔修养的芦苇”不等你动手 我早就拿起了这把砍割的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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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家用折叠梯使用前必读
检查是否有损坏部分 如使用不便
检查塌脚是否有磨损或损坏 如有请及时到商家更换
使用时 注意电线漏电 防止触电
必须在平坦牢固的地面使用,双手不能超过头顶,切忌像使用云梦梯那样
使用时 身体不能过度倾斜 特别是两侧 以防摔倒
使用时请穿轻便的鞋子 并保持梯子的清洁
不要超过额定承重 像攻城的梯子那样
老人和小孩禁用 浪漫主义者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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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乡
他的晚年在还乡
要将四处飘散的自己找回来
合拢
瞩望远方的双眼在东部沿海
装满砂砾的胃在西部
抓取不止的双手在南方大都市
宽宽的肩膀靠在北方沉静的山梁
……
终于还原了自己之后
故乡的山河已经
容不下他那巨大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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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州青瓷史
出发东门渡水阳江南岸古窑像花桥乡的
一颗痣神会说是晨曦散布在
营盘山康王山蛤蟆地小竹园宝塔山
灵性的土地处处眉目舒展人性密会小刀剔骨
审美的重量压迫人实用的轻羽刷亮一个王朝
生活的青衣像翅膀一样张开就会遭到命运的龙卷风追赶
五代十国瓜棱大执壶开始探询生活的去路
唐人喜欢茶壶饮下明月和美酒
双系罐里可以有一个人的迷宫
晚唐的太阳像稀粥熬出了奇香的触须
宋人喜欢带把子的茶壶便于流浪
元人将茶壶改用军壶思乡的茧翻阅一帧旧黄历
明清的意境里包含着更多的妇人之见
那好吧炮火年代鸟兽为座上宾
市场经济的小卖部花丛中的金虫子在撒欢
那人左奔右突像打鸣的公鸡不合时宜地撒播
一个填空题问号的陶土越堆越高压迫着他
阴影在梦中腾跃裂缝在渐渐合拢
那人还在淬火比星辰先行一步
盘碗壶樽炉盆宝塔的同类性情的容器
青天空的颜色河湖的颜色比德的颜色
一颗露珠里望见大海与值勤的窑火平分秋色
拍卖会上你说我说时代的法器来自废墟
一声碎裂惊诧鬼神三百里玉殒
像青瓷一样时间以腰部为界
将我们分成上半身与下半身不过她脆且有泪不轻弹
以后我们还是要格外小心绝技深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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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近作(15首)
先知
我走亲访友去往陌生之地
寻找先知的新住址打听先知的生活起居爱好
先知是否还喜欢画蛇添足呢我曾经在“足”里栖居
如今在灵肉善恶的拔河中
“蛇足”会偏向于哪一方呢
“谁能告诉你吗
除非先知”
精品会
青铜陶瓷佛教画像玉鼎碑刻电子系列
二千多年的精品会上
道家来了儒家来了爱尔兰海盗来了
天使和魔鬼委派的使者来了
上帝制定了考证办法
头插羽毛的信徒:“这些东西只能换来一顿圣餐”
行走沙漠的汉人:“君子蔽于用”
柏拉图踱着闲步:“美是一只陶罐
也可以是一位漂亮的小姐”
漂亮的小姐成长为威仪的女王
参展一件最华美的陶罐式的棺椁
爱与非爱
一个人一生仅追求爱
童年爱青少年爱中年爱
老年爱到死
那边非爱也在生长
非爱拥有了自己的
桥草原栖居星云种植园
一个人至死也不明白
他通行过桥放牧草原诗意地栖居痴迷星空吃遍孤独的粮食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在月牙湾小区我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像生活的味精在人群中调配
也没有必要去追踪是孪生还是奇巧
我再细观慢察“是人不是兽类”
我也想起邻居老魏常说的“生活
也不是无人观看的戏台”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天天说说笑笑
好像互不相识我不敢上前摸一把
担心他们会变形走样
有时候我也顿生趣想他会不会是他的一面镜子呢
或者何不组建一个小型表演队
老魏“人类的认识日趋复杂”
是呀还有指鹿为马的烦恼——
使用身份证婚恋生活过边境站仇人追杀领取奖金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
相同的源不同的流”
“一把手术刀卡在时间的喉咙里”
一个养胃的人
山药银耳豆浆莲子大蒜小米粥
有规律饮食禁暴食暴饮禁过盐过酸禁辛辣
小口细嚼七成即饱轻淡酌量
空与满之间是适中
“胃口很小小”
“世界很大”
生命中的大卡车换成了越野小吉普
猛兽拆解成猛与兽中间是十里葱郁的丛林
那边秦始皇成吉思汗凯撒大帝拿破仑挥师征战气吞山河
——“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庄子·逍遥游》)
“一个养胃的人胃在养着他”
食物养着锅歌声养着喉嗓
“魔鬼当然比鬼更惊人”
刀店
甘心街李二黑开了一家刀店刀型繁多
直弯斜方圆大小拐折收
“事物有多少种形状刀就有多少种形状”这是老魏说的
一些刀寒光闪闪亮出来
让阳光变厚
收回去让心湖徒生波涛
一把刀用来对付另一把刀刀刀相对何时了
有些刀是用来斩断线索的有些刀
用来制造另一些线索
不知为什么桂二叔摸着一把刀老泪纵横
就是不买回家
南郊十里村曹小七用一把小刀结束了年轻媳妇的命
由此引来二黑老婆的骂“刀也能随便卖的吗”
“和平时期的锋刃亮在眼里
战争时期的刀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86岁退休教师曹英莲老奶奶如是说
冰凉的钢铁收藏着无边的滚烫的力量
美有时候也会见血
“单独一把刀不见得是谬误
无数把刀的集合不一定是真理”
狂风吹来无数的刀像书页一样哗啦啦响起
无数的刀变成了一把刀就这样
李二黑枕着刀入眠
最简单的方法
从一大堆的麻烦事中拉出了神
南欧海滨的一扇窗户开到现在
书生李卓吾在明朝的长夜举起了灯
一个词还在《牛津大词典》里捉迷藏
真到读了尼采才明白一生的学说
无非是
鹰和蛇的肉
永远不能吃
和房正风谈凤凰桥
喜欢上它是因为她有着适合的
长度高度厚度
“命运中精心打造的一块碧玉”
你在那头我在这头
适合的距离
南风从中间猛地划破世界的整体
吹着乌克兰时局吹着纽约股市吹着金星房产
时间的页码散落一地
“车轮要慢未来伺机下手
像身下逝者如斯的流水风度”
她的脚扎根于河流深处对万物
不置一词
那就沉默吧八百里风浪正急
像翻书不适合谈论命运的凤凰桥
今夜空着
旧电影
让一个人动情容易让人类动情难
天下大事让一个人知道容易让全体人民知道难
前年奔跑的雅典梭伦
前年奔跑的陈胜吴广
年奔跑的武媚娘
年奔跑的杜甫
年奔跑的列宁
年奔跑的曼德拉
奔跑的……奔跑的……
有的遭到了银幕后面的活埋
有的粉身不碎骨
有的盖棺不论定
有的名字被泪水或唾沫浸泡
有的……有的……
突然一个人从银幕里走了下来
“这些年你的生活无异于大海捞针”
奴隶制
我们相爱多年美好的日子过得一点不剩
头发花白时答案终于变成了好奇
商量着试图将日子从现代过回到古代
在资本主义时代机械式复制一些情感标本
在大封建时期建造一座大庄园花蝶荷塘丫环啥也不缺
在奴隶制时期要停顿下来慢慢过慢慢地过
你当我的一天奴隶
我当你的一天奴隶
互为主奴榨干爱的余汁享尽占有的烈焰
盘剥春光白雪秋果饮足唯美的清露
“连自杀也被管制呀大地扫荡得真干净”
孤篇绝句完形爱的内容一览无余
并繁衍出无数手抄版
最后到了原始社会以原始的爱而终
而原始的爱来正自于压迫的爱
红杉林
第一次来到南郊的红杉林
是一棵一棵又一棵红色的树木
头顶蓝天地面黄土
第二次来这里
是一片红
第三次来这里看见
一只白色的鸟飞进来了
像一个童话里的娃娃
后来邻居老魏问我他看见
那里的黑色女鬼是不是传说中的恶魔
不红不蓝不黄不白不黑的我一生
都在接受它的漂染
暮晚辞
下班的放学的赶集的归笼的
……爱生活的人畜摩擦着生活的悬崖
皖东南一座小小的火城涌动耗费
人间的万象正在归零和消融
落幕与启幕之间有一半的脚步
被时间的病句绊住
暗中兑换货物的人交出了灵魂
谁的身体内的石头烘烤出歧义的瓷片
刮削修正着火烈鸟的传说
一串串词语的房子不断地连接和复述
云朵翻卷天空的打印机一刻不停
我是一个水火不溶的人此刻
正急热地敲着家门成为
一个黑夜的深度阅读者
一位收藏家的临终遗言
这一辈子走村串镇爬山越岭
坑蒙拐骗连抢带夺
搜掠天下之珍品可以开一家私人收藏博物馆
人们封我“大收藏家”却不知道
我经常将失败的收藏比作“白日梦”
(比如以抽象的美收藏具体的美)
多少人在梦里潜行追杀逃遁
可是收藏根本没有上锁
在世界上流行多种版本
孔孟收藏道德
老庄收藏清风
卡夫卡临终嘱托用一把火收藏毕生的文字
梁山收藏个好汉
命运收藏一个人的生死祸福
灾难收藏着地震和车祸
房地产收藏千家万户的血汗钱
一壶酒收藏万古愁
人们脑里想的和心中装的都要比我多得多啊
大海收藏流水心灵却收藏大海
无限多啊无限少
到了老年渐渐地退货
人生的仓库越来越小
最终是一只小盒子收藏了我
时间才是一个大收藏家这时
我该收藏彻悟的真理了
(或许是一个像明月一样简洁的词)
而帝王独霸天下“万物皆备于我”
却原来替别人收藏
或许什么都不收藏才是真正的大收藏
“空故纳万境”
一切收藏在心啊最后我收藏一下你的眼神
暗杀
花朵星辰陨落有的河流绝经
是谁在幕后安排呢“手法具有统一性”
上帝已死妙手天成的大手笔依然横行
“每天都在死人呀”“物种逐渐减少”
舞台上的那一枪其实并不精准
比起生活中的杀人流水线算是一个伏笔
今年八月那次海滨车灯的闪烁间一滴晶莹的泪珠
击溃了一座大海刚认识的朋友认定“生活如海
暗喻一种必然性”
我琢磨着完美虚构间的缝隙那是一个深夜里
读到《罗马史》的一个细节疤痕文字埋着地雷
晚报新闻的血腥味喂养一只翩翩蝴蝶飞进
邻居老魏每天早晨的五钞钟梦幻游戏
面对时间的绞肉机我放弃了解密术
世界那么大且花团锦绣“一个人说消失
就消失了”
那把斧头还亮着像朝暾
提篮子的人
他准备了梦的干粮金属心镜中景月亮的锈
走过了暮春的必经之途
他知道还有一只篮子不在他的手上
还有大神脱下的服装圣餐的请帖迷宫入场券
不在他提的篮子里
就像有时候他提的篮子里空空
就像在小路上他提着烟雾和一座灯塔有人告诉他
那边坟墓里很热闹另一个世界里花繁果硕
必有另一个提篮子的人和他一样
咀嚼着命运的残骸
驻足夜市广告灯箱下他发现少了一个物件时
身旁走动着另一只篮子
他提着提啊在万物中间疲倦耗尽
这时才看到在他的头顶上方翅膀提着天空
一个人终归看到大海收容了一切
直到天地也是一只篮子
“这茫茫不朽的诗篇提着多少人世间感人的词句”
评论
站在极少数的那边
--简谈方文竹近年诗歌写作
■张建新
“全部写作,极致化的诗歌写作可分为三种状态:第一种是为所有人写作,或说,全人类都是你的倾听者。第二种是为部分人、少数人或极少数人,甚至为一两个人写作。第三种是完全为自己写作,自己是自己的倾听者。”这是方文竹在他的诗学随笔《抵抗的诗歌》一文中说的话,他还接着说:“第一种写作是神性写作,写作主体行使上帝的职能(何况人类不可能有共同的宗教信仰),对于目前的诗歌来说已经不可能。第三种写作是手淫式写作,或无异于痴人说梦。只有第二种写作才是正常的写作。”这就表明了方文竹独立的精神立场和态度:那就是站在极少数的那边。
在多年的诗歌创作中,方文竹一直锲而不舍地在诗歌领域耕耘着,坚持走在探索的前沿阵地,不断在诗歌创作中寻求“蜕变”。可以说,方文竹这几年的诗风变化是较大的,其中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从他的诗歌中,我看到了一个抒情时代的完结,取而代之的是叙事性的融入:“‘赶上了新时代’一边说着/一边翻箱倒柜/追溯是一副安静剂/从满库陈谷找回沿途的风暴/从手机信号找回当初的鸟鸣//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为什么宝石的美月亮的美/偏偏走到了一起/为什么至死也不承认/“天生就是一位钟爱万物的神仙”/要爱不爱仿佛一生的臭脚/起不到一小点作用/一路花汁打湿了人世的浮尘/当站在山巅上狂歌一曲/已经掷下一块绝望的肉体石头//已经单独对河流说了一万遍/还是白说不如练习做一缕波浪/夹着小半个地球快跑”(《记一位老人》)。关于叙事性,沈天鸿先生在《方文竹的实验》一文中说道:“仅仅是叙事,伤痕与思想就容易被排除,或者说很难得到体现。叙事性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何谓叙事性,简单地说,就是有叙事的性质,但不是完全的叙事。”以这样的认识来解读这首题为《记一位老人》的诗歌,不难看出,方文竹的策略正是如此,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位老人与嬗变时代的矛盾和碰撞,让我们感受到无奈和不适,这样的叙事策略几乎贯串了方文竹所有的诗歌。
现在很多诗歌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