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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我去小学听课,遇到一个毕业多年的学生,她请我吃饭。饭桌上,我们聊起我种的一盆文竹。这盆文竹是这位同学刚入学那年种的,那年我妈去世,为了纪念,我在路边上的地摊上买了一盆小小的文竹。这盆文竹屡经换盆,一种二十多年,至今依然招展在我的窗外。这位学生读小学四年级的儿子也一起吃饭,听我们聊得有趣,说他也想种一盆文竹。
这位小男生很可爱,也很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聊得很投缘。聊到后来,我们约定,他应该种一盆文竹,但必须得自己养护,且至少要养上十年,一直养到他读大学,当然可以一直养下去,这过程中每年要打卡,告诉我文竹的健康状况。男孩欣然同意,我们喝果奶为誓。
过了几天,男孩的妈妈果真带着他一起买了一盆可爱的小文竹。前个星期,我又碰到了男孩妈妈,她告诉我,小家伙非常用心,每天放学回家总不忘打理他那盆文竹,浇水、松土,细心而专注。
而我家姑娘近一个月来也一直在忙碌一件事,就是侍弄她的绿豆独苗。她找来两颗绿豆和两个铁盒子,盒子放上一些泥土,再埋进绿豆,浇了一些水。过了一段时间,这两颗绿豆也不出意料地发芽了,还抽了叶。小姑娘晚上搬进她的房间,早上又搬这两盆绿豆到窗台,浇水更是每天必不可少。可惜其中一株在她松土时不小心铲破了根,枯死了,剩下的另一根独苗,她视若珍宝,还给它取了名字叫“太阳神之子”。现在这根绿豆苗已有五六片叶子,估计再过段时间说不定还能开花结荚。
看家里的小姑娘这么用心,我和她妈妈就鼓励她好好种一盆植物。恰好家里有一株绣球苗还没有入土,于是,在五一假期里,小姑娘约了她的小表妹在我们山庄的地边一起种下了这棵绣球。我们希望她好好种养这盆花,细致呵护这个生命。
我读小学三四年级时也曾经种过一块地。那年,我在老家村外的溪滩上搬掉各种砾石,开挖出一块菜地,种上菜秧后,每天早晨必去菜地报到,浇水、除草、松土,忙完才去学校。菜地边上有一大片桑林,是村集体种的,桑地里经常铺一些蚕粪和蚕吃剩的桑叶茎梗作为肥料,我就偷一些过来,给我的小菜地施肥。忙碌了个把月,居然也收获了满满一大篮的青菜。后来,我还种过粟米和芝麻。可惜,这样的荒滩每年夏季经常被溪水冲毁,没法种一些多年生的植物,让它们一起陪伴我走过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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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周末到了,我要辅导一些小学生写作文。作文辅导课我以为也要体现人文性和工具性,不能仅仅讲解一些习作技巧就完事了。这个学期在情感与价值引导上我重点培育孩子们认识自我,关爱家庭,善待童年的意识,在写作能力上我这阶段侧重培养孩子们按逻辑有条理叙事或说理的能力。对于这些小学中高段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安排虽说有点超纲,但还是可行的。
这个学期我先是安排了孩子们写“让我感激的人”,培养孩子们的感恩心理;接着我让孩子们写“我是一个好孩子”,帮助孩子认识自我,增强自信心;而后,我布置他们写“我想和爸爸妈妈做好朋友”,和孩子们一起讨论思考亲子关系问题,引导他们深入探讨亲子关系紧张的现象、原因及解决的办法。
最近的这次作文我要求孩子们写一篇“和三年后的我拉钩”,希望他们对接下来的三年时光定个目标,定个计划。文章写好后,我装进大信封都封存起来,和他们约定三年后再开封,比对现实是否实现了目标。孩子们对这次作文非常重视,写得也很认真,讲评的时候还要求一对一进行,不希望被别的孩子听到。
和孩子们相处久了,我发现小学生也挺有自己的想法,也希望自己的生活和童年有一些故事。他们对三年的约定很有热情,那对五年、十年的约定应该也会有浓厚的兴趣。我决定给他们上一回实践作文课,既写作文,更要进行实践操作。我要和孩子们一起谱写一段长达十年的故事,从他们的小学开始,一直蔓延到他们的大学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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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课开始了,我没有直接告诉孩子们这次作文课的内容,而是要求他们先听几个故事,再猜今天作文课要写些什么。
我先给他们讲了小男孩养文竹的故事,也讲了我小时候种菜的事,还讲了我女儿种了绣球花。接着,我重点了讲了我和女儿一起种桑树以及我养兰花的故事。
春节刚过,我们带着还在读幼儿园中班的女儿,开着一辆小货车,去了朋友的桑地,费尽力气挖回了一棵桑树,这棵桑树已有四年苗龄,是一棵果桑。我们一起在小区楼下的闲置绿化带里挖了一个坑,种下了这棵桑树。
其后一年又一年,我们靠着这棵桑树养过好几拨的蚕,也吃过不少桑葚。小姑娘在桑树底下埋过一只偷吃蓝莓而不幸撞进网里的小鸟,也曾埋过一袋坏掉的樱桃。我还从这棵桑树上剪下一根枝条,扦插了一棵小桑树,现在也有两年了。转眼四五年过去了,这棵桑树陪着我家小姑娘一起成长,长出了不少童年故事,我家小姑娘也写过好几篇关于这棵桑树的文章。现在这棵桑树已长成大树,枝条都触及二楼,即便我们以后搬家了,这棵桑树也会永远地长在孩子童年的曼妙时光里。
而我的兰花故事则从今年清明节开始。清明节假期我的第三届学生邀请我参加同学会,送我一盆兰花。这盆兰花纤丽妩媚,我甚喜,承诺养这盆兰花二十年,年年在同学